他大约也知道自己在床榻间是个什么混账德行
永安郡王府卡在“一直有人洒扫着”和“尚未打扫”之间自相矛盾,管家不知所措地在朔雪中关上了正门,一脸茫然地看着摄政王的马车在门前停了又走。 闻江到底没做过这样张口就胡扯的事,好在摄政王足够知情知趣,面上半分异样也无,只做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欢喜来,才勉强将人安抚住。 ——但到底是臊得不行。 闻江一路上看哪儿哪儿不顺眼,从桌上的茶杯到熏香的香炉整个儿挑剔了一遍,连碟子里的点心都挨了顿骂。 黎瑾瑜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偏还做出来乖顺的模样连声附和:“夫君说得是,都是府里的厨子不当心,该罚了他月俸打发出去。” ……那倒也不必,厨子又没有做错什么。 闻江也不好真让人家厨子无辜受累,又别别扭扭地往回找补:“也,也不用,我瞧着这碟糕点做得还算精巧。” 黎瑾瑜也不拆穿,只把他随手指的那碟端了过来,拈了一块笑吟吟地递到闻江唇边:“我素日也爱吃这莲子酥。冬日里点着炭本就燥热,用些清清肺火最好不过了,你尝尝。” 自己刚随手指了一碟,竟就巴巴地端过来了。除了黎瑾瑜,还从来没有人能妥帖用心至此——听雨恐怕只会咋咋呼呼地闹着先替公子尝一尝。 闻江就着他的手低头咬了一口,果然是莲子的清苦味儿,解腻得很。 只是不知道冬日里哪儿来的莲子。 “我后院里有处汤池,可巧引的是温泉水,四季温热。一旁叫人围了块淤地,常年种着些池莲。” 黎瑾瑜去拢了他的手,意图格外明显,“温泉最是驱寒解乏的,子清一路舟车劳顿,正好去歇一歇罢?” 闻江也颇有几分意动,只是总不大好意思做这等白日宣yi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