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江不无恶意地试探他,我要罚你。
好容易才压着自己没有乱躲,回身惊疑不定地看向他。 这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顺着点许还能有个转圜。黎瑾瑜心中忐忑,可也只能咬着牙先同他卖乖,含着泪软声讨饶:“好疼,求您轻些,奴受不住的……” 闻江冷哼一声:“怎么旁人都受得住,偏你受不住?” 这几月他在晋南时赴宴,多有纨绔借酒胡言些调弄妻妾的风月艳事,席间收不住手了,见血重伤也是有的。闻江兴致使然,在这些旁门左道的情事上竟颇有所得。 他思及此,又想起席间不知哪个就是远在京城的摄政王安插来的眼线,更觉恼怒,反问道:“怎么?王爷耳聪目明,我在晋南的一言一行,您不该是全无遗漏吗?” 几千里的路程,书信一来一往都要四五天,哪有人能真安插眼线查探这些日常琐事啊。 黎瑾瑜不曾想宫宴上的一处人手竟能叫他误会至此,忙同他解释:“绝没有的事。莫说晋南地远,就是在京中,也只今日这一回,再没有旁人传什么消息了。” 这话听起来就不大能让人相信。 黎瑾瑜只觉申冤无门,偏这种事也没法拿出什么实证来。他觑着闻江的神色,小意自证:“此事,此事奴能替王爷担保……” “你少来这套。” 闻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随手把剑鞘扔到一旁,“黎瑾瑜,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想清楚什么? 黎瑾瑜敏锐地察觉出来,今天闹出这一通恐怕不止因为宫宴上的眼线——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觉着头皮一紧,整个人都被攥着头发往前拽得踉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