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了一点熏笼的余温。
心祝祷,方可化解,就藩之事许要延缓几日。” “钦天监禀报”实在突兀,黎瑾瑜本也没想着多缜密,扫了一圈众人脸色,倒是没挑出来一个有异议的。 还算乖觉。 黎瑾瑜勉强满意,多敷衍了一句:“此事并非吉兆,本该避过年关。如今既然南安王提起,倒也不必瞒着。诸位都是朝中肱骨,想必不会推辞。” 众人忙道不敢。 不论是摄政王的病情还是年后未发的国祸,都不是能稍有推辞的。何况四位异姓封王早就在前黎相手中陆续失了兵权,如今算不上任人宰割,也实在没什么抗衡。即便察觉出异样,为表忠心,只能老老实实留在京城些时日。 延缓就藩的事还没跟闻江提过,说不准要恼。黎瑾瑜心里绷着一根弦,这边以权压人的话音刚落,转头就往闻江怀里倚,可怜兮兮地跟人咬耳朵:“子清,我站不住了……” 闻江:“……” 戏做得未免过分明显了。 闻江故作不耐,硬邦邦地把人推开,可显然受用得很,神色都和缓了不少。 狐假虎威的事不能做得太明显,闻江却很有小人得志的自觉:“父亲可还有什么吩咐么?——哦,是了,大哥方才教训得是,为人儿女,总要给父亲请安的。驿馆守卫森严,不知王爷可否通融一二?” 黎瑾瑜忍笑,瞧着南安王和身后的世子格外难看的脸色,故作为难:“呀,这恐怕不妥。” 他知道闻江想听什么,很是配合:“为人子女,尽孝论心不论迹,只要心里惦记着,哪用日日请安呢?——南安王,古贤所言,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