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了一点熏笼的余温。
侍卫统领混在其中倒还有几分威信。 他在黎瑾瑜跟前随侍多年,还算摸得清心思,应着声上前,挥手叫马车旁的府兵先退远了些。 黎瑾瑜不置可否,只道:“两件事——从今日起,陛下临朝理政。我这两日病得厉害,先叫慎涯去御书房教陛下看折子。” 此事王爷早有安排,且也算不上什么需要单独吩咐的事。许鸿文应了一声,等着自家“病得厉害”的摄政王另一件要紧事。 “找几个晋南的探子去仔细查查,” 黎瑾瑜摩挲着手炉,斟酌道,当年南安王被夺了封地后,南安王府和那些乡绅都是怎么处置家中子侄的……尤其是南安王府里。” 先前几回也就罢了,多是有杂事掺结。可昨夜闻江在马车里时分明叫他哄得心情舒畅,才刚提了一句从前在晋南时候的事,竟就全然失了兴致,瞧着脸色都不大好看。 实在不应当。 学堂三年,虽说两人过得不算如意,可也是相互扶持着。除却头几个月,往后黎瑾瑜也有来有往,叫那几个带头欺辱人的吃了不少暗亏。何况后来先帝降罪,那些混账自然也都一一处置了,怎么就半点儿不能提起了呢? 黎瑾瑜直觉有异。 实在是晋南山高路远,这些年又在朝中竭耗心力,竟不曾叫人探查一二。如今看来,许就是哪里出了变数——远的不说,学堂一事属那南安王嫡长子最是祸根。当爹的被夺了一半封地,怎么还能心无芥蒂,转年就给惹祸的儿子请封世子了? ———— 祠塔内,最是祸根的南安王世子正满心戒备地盯着闻江。 算起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