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了件你小时候的事。
你喜甜,母亲还爱加些糖饴,我那份就不加……我吃着是刚好,你总嫌没滋味。” “本来就是,没什么滋味,吃糕点不吃甜味还吃什么?” 闻江又喝了一口葡萄酒,发现自己确实不喜欢,就递给了黎瑾瑜,“也不知道祁垣为什么说这个好喝,又苦又寡淡。” 黎瑾瑜就着他这杯喝净了,就将酒器推到一旁,重新剥了个葡萄喂给他:“西域的酒,咱们喝不惯也是常事,我也不大喜欢——吃个果子清清口罢,我给你沏盏茶。” 闻江这会儿不大想喝茶,摆了摆手没叫他弄,自己又研究了一会儿葡萄酒,很是不解:“那天席上他们提起来都说是千金难换的酒,怎么就我不爱喝呢?” “他们也未必喜欢,一时附和而已。” 黎瑾瑜耸耸肩,很了解这帮人见风使舵吹嘘捧台的风气,“过两日你盛两坛水过去,说都是拿金匙在花蕊间取下来的隔夜雪,他们更得说万金难换,还不定怎么夸呢。” 闻江笑得咳嗽:“你……你说这话也太刻薄了。” 这种时候的刻薄又不叫人厌烦。黎瑾瑜哼笑:“本就是这样,我又没冤枉了他们。” 那倒是。 闻江觉得他说得的确有理,终于不再琢磨那坛葡萄酒。黎瑾瑜就叫人收了,重新换了坛桃花酿来:“今儿赏桃花,喝桃花酿倒是相宜。你尝尝这个,酒气清甜,不是那等寡淡的味道。” 闻江果然喜欢,连喝了两杯。好在这酒不醉人,还很暖身子,一时贪杯也不大要紧。 “这就是用桃花瓣酿的,酒曲里还加了黄芪和桂枝,这等春寒时节喝最是温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