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或许这是他第一次打心底地想要改变(微)
及真心。 就算是在几乎完全卸下伪装的刘果面前,他也习惯似的懒懒地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讥讽的弧度,像笑又不像。 偶尔干得爽了,心情愉快些,但嘴角的弧度总有点往下撇的意思,连舒展的笑都是冷的。 刘果觉得,或许这就是有钱人家孩子的烦恼,他也没必要真的和李晟计较。年轻人本来就喜欢玩刺激,李晟又经常在压抑自己,给钱拿他宣泄火气多正常。他这么大的个子,身体又壮,没那么容易坏。 “……拿回去吧。” 刘果听见李晟说。 年轻的上司被人截胡了大半个月的成果,一双黝黑的眼珠反而沉淀似的深邃起来,流露出一种阅尽千帆般的成熟。 他先是以上司的身份安抚地拍了拍刘果的肩膀,而后凑近了些,一边亲昵地摸上腰线,一边低声道歉: “我越线了,抱歉。之后不会了。” “还累吗?坐在这里休息会儿?” 那种解剖刀一样阴冷的视线在触及刘果之后倏然软化,但比起关怀更像怜爱,如同饲喂者面对他的犬类。 狩猎者的獠牙在温声细语中悄然显现,他以一种偏狎昵的手法揉捏着那块存于腰上的软rou,贴到耳畔发出不紧不慢地低语: “待到午休再出去吧,不会有人生疑。” “他们都知道我是工作狂,留你两个多小时而已。” 他看着男人的神色从犹豫到动摇到认同,暗处的眉目流露出一丝满意。 有的人发出提问并不意味着交出选择权,而是道出一个注定会被采纳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