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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祯胤躺在榻上,除了额头guntang,身上冷得可怕。 沈然的话说真不真,说假也不假,他愈病愈重是真,浑身发烫也是真,缠绵病榻是假,他原本还能起身走一走。 从北冥只的书房回来后,他彻底坐实了沈然的话,躺下了,便没能再起来。 他有些庆幸,在他还能维持理智的时候赶走了沈然,然后锁上了门,把她愧疚的眼泪隔绝在了门外。 她有何对不起他?只不过是他对不起他自己。 是他身陷囹圄,偏还要端着自己荡然无存的自尊,不准那系铃人来解铃。 死于为情所困,下了地府,怕是要被殉国的那些老臣戳断脊梁骨,一人一口唾沫再淹死他一回。 太阳西沉,室内不曾点烛火,他头疼欲裂,难以入眠,眼看黑暗淹没整间屋子,他终于在黑暗中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稀听见门外的嚷闹,持续了片刻后停息。 门口猛然传来一声巨响,紧锁的门被人踹开,那噪音刺激了他,扰了他的宁静,却没能让他睁开眼,他早已无心无力去追究。 有人点了一盏烛火,坐在了他身边,温热的大手将他的手包裹着放进被窝里,又摸摸他的额头,“嘶”了一声。 “病成这样,还不让大夫来看?连祯胤,你是不是真的存心想气死我。”北冥只咬牙切齿,沉声道,连祯胤听不真切,也不亲眼去看来者何人,一丝隐晦的茉莉香气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