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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然惜的狐裘和貂衣早就在她入冷宫之后就分给贴身婢女们了。唯一留的一件却在前些入秋时日遭了鼠患,是以寒冬也只有几件单衣和斗篷罢了,远远不够蔽体。 可是她今日还未梳洗描画。 万一陛下来寻她了呢? 那时候周北诀还不叫周北诀。他是淮南王的长子,淮南王早逝,留下十五岁的他和两个年幼的弟弟。侯爵之位世袭,嫡长子继位。 少年王侯哪里就懂上事君主,下定百姓之理,只知道盲目地信着曾经跟随父亲的士大夫和幕僚们。批阅文书,呈请奏折都要经他们之手,单纯得近乎愚蠢,哪有一点王侯的样子。 他不知道的是,有些忠诚应该是对先王侯的,而不是对他的。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世袭继承,尤其人心。 他很快为自己的愚钝付出了代价。那晚,自幼陪他长大的奶娘给他换上一身粗布麻衣,含泪叫他快跑。他懵懂不知所措,前脚刚闪身出房门,后脚就有一个东西落在他脚边。 是奶娘的头颅。那双不复清澈的眼中还残留着绝望和一点泪水。他惊恐而痛苦,可不得不逃。他跑啊跑,腿没有力气了,也没敢停下,就手脚并用地往前走,往前爬。手心磨掉一层皮,膝盖爬得几近露出森森白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步一步往前爬的时候也被磨没了,可是他没有空余去想,一路跪爬一路血。 他亦不知逃了多久,只是天白了又黑了,天雨了又晴了,麻衣红了又褐了。最后他颤抖着爬到一处崖边,那里是死路,他走错了。谁料他正要返回,那连日大雨早已把那处危崖浇得摇摇欲坠,他只是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