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喝了酒的身体温度比平时更高,冯橧捏着掌心像团火球的手晃晃,“你喝酒很厉害。” “是么?嘿嘿…俺15岁那年喝了2斤白酒,大伯说俺比他当年能干哩!” “不过也不能天天喝,有时候醉了耽误事儿,惹堆麻烦出来。” “俺有一回就是跳篝火喝多了,差点把树林子给烧了,几个人来抱俺没抱住呢哈哈…” “后头你不晓得…… ……” 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赵成成一直活泼地喋喋不休,冯橧牵着他,在虫鸣蛙叫里听他独白过往。 回到院里,桌上碗筷剩菜还等着收拾,赵成成把素汤菜叶倒进泔水桶,抓两把猪草拌上米糠给猪倒了一槽,又把骨头剩饭捡到赵发财碗里,搁它面前,“给你打牙祭了!” 赵发财早在桌下寻摸肚饱,这阵儿趴在门槛前头都没抬,睁眼瞅瞅赵成成,一声不吭又闭上。 事情等着做,赵成成没闲儿搭理它,接过大学生叠好的空碗,他道:“你别忙活了,累一天赶紧冲凉去吧,俺两下就收完!” 他捧着碗进灶屋,拿个大木盆出来,把盘子筷子一溜放进去,没听到动静,转过头问:“咋的了?身体不舒畅吗?”手在围裙上擦两下,他走过去探摸男人脸颊,“不热啊,是不是累坏了?那俺给你冲澡,弄完赶紧上床去。” 冯橧抓住他的手,用脸颊眷恋蹭了蹭,他并不是累到动不了,只是眼前风景太美好不愿挪脚。天地很大,他只看到小小一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