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靠榨汁自己的爱意和愚蠢真的是文学创作的最好方式吗?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困意的来源了。显然,我应该更仔细地去看作业截止日期,周末晚上四个小时赶完整个数学周作业还是太辛苦了;和亲友在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数学学不懂,室友似乎感冒了,我去上学路上淋了雨。总之,我睡在床上有股蜜一样融开的、倒悬闲散的、林徽因似的病意。

    也有可能是我累了。在看见他之前我一直在踌躇,我想要不要取消掉和哲学课冲突的那节数学课?但我又希望能有什么填满我的脑子、督促我正常起床洗漱,这样我才不会急匆匆地、不知所措地见到他。我有些想吐,可能是因为我早上只吃了一根香蕉。走上哲学系的阶梯时,我感到头晕目眩——我不想接近他,我不想被他看见我在看他,我不想看见自己看他。但是我也不想错过任何一节课。于是在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切水到渠成——绵软的双腿爬上阶梯,怀里抱着全湿掉的牛仔外套,拧开会在手掌留下铜味儿的圆门把,常坐的位置旁挤着人——我坐在了较远处的单桌上,“哐”的一声把书包放在领座上没想到会那么大声,扶着瘸了条腿的桌子踉跄了一步才坐下。

    隔壁的男生举手问老师要课上手册,老师也顺便给我发了一份。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赶忙道了声谢。

    今天讲牛顿、莱布尼茨和Crk。我觉得很好笑,因为牛顿的理论远称不上是哲学,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