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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客气的,但出于某种心理,他还是进去提了几盒茶叶坚果之类的年货,拎着走进了楼。楼是大学里的教职工宿舍,谢云流从有记忆起就住在这,也说不上具体有多久的历史,或许三十年,或许更久,已经十分老旧,满墙的爬山虎在冬季枯萎,光秃秃的藤蔓下剥落的墙皮就格外明显。

    吕岩在纯阳附近另有一处房产,只是这里离附属中小学近,为了方便谢云流上学,加上他自己有时也有晚课,在谢云流小时候吕岩大多数时候还是住在这。等谢云流年纪大些,进入青春期能够自理,吕岩忙着处理纯阳的工作,就常常丢他一个人呆在这边家里。青春期的孩子也乐得没大人在家,方便谢云流无法无天,通常他还会把李忘生也给叫过来,带着师弟玩个昏天黑地。

    所以一提到回家,谢云流第一反应还是回到这里。

    谢云流做了许久心理建设,又深呼吸几下,最终敲了敲门。

    ——没人应。

    他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应。

    完了,尴尬了,谢云流现在才想起,他没提前约好,师父不会不在家吧。

    可惜钥匙早就不知被他丢到哪去,谢云流只好拨通电话。

    “师父,你在哪?”

    吕岩赶到家门口,就看到谢云流一个高大的alpha可怜兮兮地缩在楼道墙角等着。

    他不由翻个白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谢云流见师父直接戳穿了他的小心机,尴尬地笑一下,站起身来:“我也不知道您老业务这么繁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