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亮之前,你滚吧
杯换盏,对方一位姓姚的工程师工程师认真地说,淮扬菜多白rou,适合佐以红酒,于是哐哐往桌上放了两瓶奔富珍藏系列,专门招待原道而来的宾客。 王延酒精过敏不能喝,俞晚言的角色是吉祥物,这一晚上大多数酒都流入我的胃里。 干销售的酒量都不错,毕竟早年的江山是在酒桌上打下的,爽快端杯总能让我更快签下单子。我一向对文明人的酒来者不拒,陈总就是这样的文明人。他知道我在这家公司干了6年,一旦签下单子,我能决定项目的生死和质量,席间他带着同事向我举杯的次数我快数不清了。 沪城的夏天实在是让人没有胃口,喝酒间隙我夹了几块芦笋送入口中,太清淡了,只有青草味,天知道多怀念夜市的烤串和小龙虾。 余光瞥见俞晚言朝我看了几眼,不知道是惊讶我的酒量,还是在警告我让我收着点儿喝。毕竟这八项规定悬在头上,如此豪横请喝酒的客户不太多,俞晚言也不太常跟我出来,这场面他第一次见。 席间,我捅了捅王延,示意先去把单买了。话是这么说,不能真的让甲方请吃饭。 饭毕,陈总一边感谢我们的晚餐,一边招呼我们说竞标现场再见。目送客户离开后,我还能维持直立行走,头脑清明地计算着后面竞标的周期,只是胃中一阵一阵翻滚着,幸好没有多吃。 王延不算我的亲下属,是老方的人,但我跟她合作次数多,她也了解我。问我,颂姐你还好吗?她过来像闺蜜一样挽着我的手臂,顺便搀着我。 我心想谁你颂姐?她跟我同岁,故意揶揄我呢。 俞晚言乖巧地招好出租车,把我塞进去。 我们住在同一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