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景深
产的各种方案。 ——如果言氏破产了,言宁泽肯定会回国看看的。 但言氏这么硕大的公司,从上到下的零配件多如牛毛,就算言宁佑下定决心败家,也绝对无法在短期内让股市熔断。 其实他完全可以雇佣一队安保,去国外把言宁泽绑架回来。 不过一想到对方离开病房前的那段话,言宁佑就心口抽抽地发疼。 他又渴望又害怕又担心又惶恐——渴望言宁泽回来,害怕言宁泽拒绝,担心言宁泽讨厌,惶恐哥哥会恨自己。 明明每个关节都错开了,但任凭它接合得多么扭曲,言宁佑还是喜欢得不行。 在瑞士南部城市洛迦诺的最后一个晚上,言宁泽预约好了第二日跨境前往意大利的汽车。 打开电脑把拍下的照片导入硬盘筛选,一些角度不好、光线太强的都被言宁泽拖到另一个文件夹备用。 这个人口仅1.5万的城市里有很多博物馆和教堂,言宁泽不信教,但看到教堂外的装饰时,他还是会心口悸动。 就像死去的耶稣正在通过双眼告诉他那失控的疼痛。 翻到马焦雷湖畔的照片时,言宁泽摆在桌边的手机响起,屏幕上的号码做了加密,他伸手按掉,对方在断线后立刻锲而不舍地打了回来,盯着一串0000的未知号码,言宁泽拇指滑动,在响铃的最后一秒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的家伙似乎没想到对方真的会接,沉默了半天只留下听筒内急促的喘息,言宁泽垂下眼睫听着,没出声、没打断。 直到对面的家伙,哑着嗓子、抑着情绪、带着八音盒断弦般的腔调开口。声音经过电流的传导渗入耳中,言宁泽蹙起眉心,抬起的手掌用力地按在眼上——他有点呼吸困难。 “……哥哥,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