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晚萤
雯便因怀孕息影了。 再看到房间的其他摆设,有一颗篮球静静待在角落,那上头有件七号红sE球衣高挂,与那颗篮球是整个房间最突兀的存在了,所有的东西、这房间、这四角框框中所有的东西都有家、都有一个属於自己的框框,只有篮球与球衣没有。 书架上有几张CD连拆封都没有拆封,像在唱片行展示一样地正面示人,而封面亦是令人不安,白衣nV鬼与红衣nV鬼被蒙着脸漂浮於半空、像具屍T般的lU0nV弯腰以对折的角度坐着,宛若为这些画面而生的乐团名为"坏预兆"。 坏预兆。杨晚萤咀嚼着这三字。 苏延走到书桌前为杨晚萤拉开另一张椅子,右手举起示意道:「老师请坐。」 杨晚萤的视线却落在床旁边的白sE和式矮桌上,「坐那里吧?刚好有两个座垫。」 深蓝sE绒布座垫看起来很蓬松,像没有人坐过一样。 看见那座垫後,杨晚萤终於明白了为什麽他会不安,这房间分明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如今却剩下一个人拼命生活、拼命抹煞掉另一个人的痕迹。 听说,苏延有个哥哥。 杨晚萤坐定後从包包中取出为苏延设计的考卷平舖在桌上,「为了知道你现在程度大概是哪里,先写这张试卷吧。」 苏延并未说什麽,於杨晚萤对面调整好座垫坐下,拿出铅笔与橡皮擦後沉默地书写着,静谧的房间内顿时余下两人的呼x1与铅笔在纸上磨擦的声音。 约莫经过二十分钟,一张写满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