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我等你心甘情愿跪我的那天。
祝长安低首抿唇,听见宿欢骂他便受着,再温顺不过的样子。 凶了几句,宿欢又不禁无奈,“不晓得将太子抬出来造势?把他们吓住也好啊。” 他却抬眸去看宿欢,那漆黑的眸子里是困惑的,“为甚……要这样做?” 宿欢分明可以好言相对,将玉牌拿出来再轻而易举的带走他,又为甚这般的大动g戈?连是否会被祝家记恨上也不在乎,将场面闹得全然缓和不了,却仅仅是替他出气。 “呵。”她冷笑,“你该庆幸今儿有多巧。要是待我进堂时看见你已经跪了,踹在花几上那一下,我就不晓得会落在哪里了。” 而下一句话,更是祝长安沉默。 “那会让我觉得,你真廉价。” “……不是。”他一错不错的看着宿欢,漆黑的眼眸里褪去困惑,此刻乌沉沉的看着她时,那气势竟也压人的很,“不是,我从未屈服于他们的驯教。” 所以跪下也不过是缓兵之计,是一时隐忍。 可他近几年快忍不下了。 那些有恃无恐的人啊,真是愈发过分。让他有些……忍无可忍。 宿欢眯着眸子看他,眸里探究的意味不加掩饰,也不曾遮掩。倏地,她嗤笑了声,语气戏谑,“呦,我多管闲事了啊。” 她话音落下,祝长安便愣住了,随后不禁绻了下手指,低下眸子,“……并没有,某多谢宿家主解围。” “走了,被旁人看见又不晓得要乱传甚了。”宿欢不曾接话,着侍卫让出匹肥马来,自个儿便过去翻身上马,轻甩缰绳,让那匹乖顺的马儿走过去,便居高临下的看着祝长安,乍然笑了,“我等你心甘情愿跪我的那天啊。” 祝长安轻抿唇角,“不会的。” 心底却是有道声音,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