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你在怕什么?
话音落下,方才看见他略微转动眸子,朝自个儿看来。那漆黑的眼眸里空洞Si寂,彷如凛冬的寒潭,毫无生机。 宿欢顿时便蹙起了眉尖,抓过祝长安绵软无力的手腕,探指脉上。 他身T无碍,那便是今晚的事儿让他受不住了。 百无聊赖的撂开他的手,宿欢不耐得再看下去。她瞥了眼更漏,随后去端坐在圆凳上,想着今日的刺杀,与明日的谋算。 半晌,却听知书细细弱弱的唤了她一声,“……郎君……郎君的衣裳……” 挪过眸子定定的看了祝长安片刻,让人去取更换的亵衣。 可那单薄的衣物拿来了,她却又不给知书,反倒过去对着祝长安命令道,“起来。” 祝长安浑浑噩噩的撑起身子跪坐在地上,脊背仍是端正挺直,可头颅却低了下去,双手垂落两旁,全然没了先前的气度。仿若置身冰层之上,再略微施压半分,薄冰碎开,他便会沉入湖底,溺亡其中。 将亵衣扔给他,宿欢语气淡淡,“自个儿穿好。” 可祝长安没接。 一反常态的由着它砸到自个儿,再滑落于玉砖上,身子倏然颤起来,好似秋后畏寒的白玉蝉,不受凉风,不住瑟瑟。 “穿上!”冷着语气,宿欢一字一顿,“拿起来,把衣裳穿上。” “啊……”他启唇,却只从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继而气息渐重,急促的喘息着,唇sE泛白。狼狈不堪的躬着身子,他转瞬间额上便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