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蓝笔与水球」
分析着对错,这大概是医学科系的弊病,好像人与人之间可以利用是非题,划出最公平的答案,而每道衍生的题目,都像是早晨记不起的梦境,倾尽心力回想时一片空白,时而又会一一浮现脑海,那些重要的,更多是不重要的。 是非题总是难的。 我觉得人都会趋向习惯,习惯是一种安稳,无论好坏,它给予身处陌生环境中的自己理出规则,每当我走入未曾去过的咖啡厅,我都会学乖毫无新意的点一杯热拿铁,即便我不怎麽懂的品嚐咖啡,但拿铁的热却让我感觉在陌生之处有了落脚的理由,可以戴上耳机划分属於自己的空间。 但当习惯被迫修改,一切都会变的惶恐起来。 我想这就是不再被Ai,却舍不得离开的原因吧! 这些话我说不出口,我看过许多的离别,但未曾参与其中的我少了权力发言。 每个空闲时发起的讨论会,我倾听她沮丧的诉说,但我却没看过她流下泪水,这或许是她所谓”习惯将自己放大”,因为过度充气的她擅长将满是泪水的那面藏在气球的内部,彷佛泪水和血Ye混合在T内流淌,然後每个入睡的夜晚拿起针狠狠戳破那颗饱胀的水球,爆炸过後从头来过。 日复一日,看不见尽头。 我们总会一次次落入水中,浸Sh的思绪随之淡化,一切都无法计画,没有一份保证书能够确保悲伤的时效,但每个清晨睁开双眼,透过凝结露水的睫毛,视线会折S出世界崭新的样貌,因此,如果可以,希望她能够发现那些崭新的细节,忘却昨日如梦般的情节,重新填充自己,将膨胀的份量,悄悄分享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