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探病
顺着输液管没入手背,进入身体。他故作镇定地估算着液体落下的频率,心脏却跳的很快。 他迫切地想知道时霄远怎么想,但他永远都不是那个会主动开口的人。 他在内心深处小小地期待着时霄远能有一点在乎他,心疼他,却又痛恨自己有这种软弱的想法。更何况他也清楚,时霄远只是拿他当泄欲的工具,玩乐取笑的对象罢了。 等了半天也等不到时霄远开口,安眠药的效力大概还没有全部发挥完,虞清让竟然觉得困意又席卷上来,只得轻咳两声,低低地先认了错:“主人,奴错了。但奴只是失眠睡不着觉,没有想自杀。”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床边一塌,一声轻嘲的低笑从头顶传来。 虞清让想解释又觉得十分无力,还是觉得不说话为好,乖乖噤口不言。 他不常撒谎,拙劣的演技大概连幼儿园的小孩子都骗不过,更何况生他养他的父亲和几乎夜夜缠绵的主人。 只要随便几个吩咐下去,他这些年苦苦相瞒的病情就会众人皆知。他在越岑就诊的记录,诊断,药方,很快都会被查出来。 瞒着父亲的初衷是怕他担心,但瞒着时霄远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怜的自尊心罢了。只是虞清让现在觉得,在时霄远面前,他从来不配拥有自尊心和羞耻心。回想起不过几个小时之前时霄远羞辱他,将他刺激得抑郁症发作的话,虞清让还是觉得心口隐隐作痛,暗暗有些难受。 反正他也不过是时霄远的玩物罢了。他以后会结婚生子,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至于自己,大概也只能再给他发泄一段时间性欲,然后逐渐消失在时霄远的世界中,成为褪色的背景板。 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