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自由
饭后,虞清让回到楼上,将脏衣篓里自己的睡衣抖开检查。 万幸,上面没有什么呕吐物。虞清让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善酒力,只是因为这个弱点,每当他需要逃避现实的时候,酒精总是能迅速麻痹他的神经,让他能痛痛快快发泄一场。 而通常在酒醒之后,这些或愉快或悲伤的记忆也会奇迹般地彻底被从他的大脑抹除,让他不会带有一丝负担。往常虞清让还是很满意这一点的,毕竟大部分时候他也是一个人喝闷酒,造成什么后果自己都能收拾残局;可是今天,他却痛恨自己为何不能想起来一点昨天发生的细枝末节。 昨天他到底做了什么,而时霄远又对他做了什么? 虞清让微微蹙了蹙眉,但随即又立刻自暴自弃地想开了。他整个身体都属于时霄远,就算他清醒时时霄远想对他做什么他都无法抗拒,又何必计较不省人事的时候。 没有记忆就没有痛苦,不是么。 至于昨天醉酒前时霄远那荒唐的表白,虞清让逃避似的不想去想。 不过是良心发现,一时的愧疚促使的冲动罢了。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一清早就躲了出去,不肯面对自己呢。 虞清让喜欢时霄远,但是他从来没指望时霄远会回应,更不想拿这件事来利用他对自己的愧疚来要挟他和自己在一起。 至少这辈子他听过他最爱的人的表白了。虞清让想这样安慰自己,却发现自我欺骗对他来说早就没有任何意义,难过如猛然涨起的潮水,携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