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4 喜好与百合花
在,天然汉白玉墓碑上的照片里,mama披散着黑发对着他笑,眼角的笑纹都堆满温柔。 把花放到墓碑前时,裴燃才看清是什么花。 大学的油画课上,裴燃画过mama的样子,她把一头长发捋到一边,穿着旗袍侧坐在窗前,伸手抚摸着水培瓶里的一支金钱百合。 那是封存在记忆里的一段模糊旧事了:那时她还没有检查出癌症,有一次她带着裴燃去参加一场外公旧友的拍卖会,看上了一丛粉瓣橙蕊的金钱百合,南非引进的最贵品种,一株的起拍价都要7000元。 mama是爱花之人,但是那时她刚和出轨的丈夫离婚,为了裴燃的抚养权已经放弃了大半夫妻共同财产,裴燃看出她喜欢,小大人一样劝她买下来。 她那时摸着他的发顶说:“只是一丛花而已,要花那么多钱还不一定养得活,太不实用了,给我们小然留着吧,这一丛花的价格都够带小然去国外旅游了。” 可裴燃看出了她的失落,他记下了买主的名字,散场时借口要去洗手间偷偷找到买主,拿自己的压岁钱买下了一株送给她。 新剪下来的金钱百合还挂着晨露,微风吹过,粉瓣橙蕊的娇贵花朵轻轻晃动,抚摸过照片里女人的脸庞。 虽然闫释还曾客观又冷漠的批评过那副画,说色彩不对画技一般,但他还是记在了心里,提前让人买来一束同样的金钱百合送给mama。 裴燃回过头去看他,这也确实是闫释的手笔,他对他好的时候,总是面面俱到体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