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太医
怎么办?” 顾攸宁垂着眼帘,语气很淡,“他今年复发的次数比以前多,那些药原本也只是让他好过些,并不能让他痊愈……”握着帕子的手指都快压进皮rou里去了,可她面上的表情还是那副模样,好似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 半晌,她低声说道:“如果谭太医还在就好了。” 以前家里没出事的时候,就是谭太医一直替小满诊治着,后来家里出了事,自然是请不动宫里的人,再后来……她听说谭太医告老还乡,还费了心力找过他,只是人海茫茫,以她如今的本事,哪里找得到? “主子……” 半夏看着她这幅神情,心下难受,想宽慰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没事。”顾攸宁声音很轻,“以前他们说他活不过三岁,不也活下来了?”听着外头的欢闹声,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帕子,抿着唇继续说:“……既然还活着,那就还有希望。” 为着这一份希望,她也不能就这样放弃。 此时的东郊。 先前出城门的马车经了一路,终于在一家院子外头停了下来。 “咳……” 马车里传出一道轻咳声。 外头的杜仲一听到这个声响立马打了帘子,见他拧着眉咳嗽着,担忧道:“您没事吧?”一边给人倒茶,一边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谭大夫说了,这几日不让您走动,您倒好,趁着长公主和老夫人出门礼佛就偷偷出来,回头让她们知道又该说您了。” “聒噪。” 靠坐着马车的黑衣男子便是原本在家中养病的姬朝宗,他掀起狭长的丹凤眼看了杜仲一眼,等人乖乖闭了嘴,这才看向外头的院子,淡淡发话:“走吧。” 杜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