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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做噩梦了?”有人在拍他的脸。 “唔。”克莱被迫醒来。屋内很暖,和梦中的冰冷截然相反。 “是不是做噩梦啦?看你一直皱着眉头乱蹬,小孩儿一样。”菲克起身把窗帘拉开。窗外是白日,天空发灰,飘着无尽的落雪。景致与昨日无二,时间像是从未走动。 克莱揉了揉脸,前额发痛,昨晚的噩梦让他一整夜都在与鬼纠缠。 “梦见什么了?嗯?”菲克重新钻回床上,亲了亲他露在外面的嘴唇。他变得更黏人了些,亲吻时追着克莱的嘴唇不放,有股很是迷离的痴情。菲克像是一株干渴了许久的植物,被克莱浇灌之后,在新日里焕发出了鲜活和娇气。 克莱侧过头回吻了他,用干燥的嘴唇摩擦他的下巴。 他的恐惧在醒来看到菲克后便立刻消散了,被温暖的柔情蜜意所取代。不得不说,他对菲克很有好感。但是噩梦带给他的虚脱和疲惫仍在,那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境,它有着逼真的景观和知觉。触摸那些冰冷门把手的寒意,那些深入入骨髓的寒冷,还有棒球棍上细小的颗粒突起,躺在尸体上坚硬又柔软的触感,他似乎都仍能感受得到…… “十点半,咱俩醒得真够晚的。”见克莱迟迟不说话,菲克便重新躺回了被子里,用穿好睡衣的身体抱住了他的裸体。无比柔软,又无比温暖。苍白的阳光射入室内,竟也有光明的暖意。床头的时钟滴答走着,这些都在提醒他,什么是真。 克莱伸开了胳膊搂住他,两个人树袋熊一样紧紧缠在一起。这一刻他们的心意是相同的,都在庆幸彼此的存在,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