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犹剪灯花弄(26)
芬恩睡意朦胧,直至那个临时上车的男人经过他身旁。 他的脑袋立刻像被敌军顶着卡宾枪一样清醒过来,还从未见过这般英武的外国男人。 黑皮夹克,黑发,黑眼睛,分明是东亚佬的样子,五官身姿却像极希腊神话中最俊朗的神只阿波罗,JiNg致完美,周遭散发着迷人而桀骜的金sE光芒。 芬恩觉得可惜,心想这个男人为何不穿军服呢?要是德军战袍披于他身,一定帅气挺拔得令世界任何nV子挪不开眼。 但他知晓他是德人,因为这列火车上挤满了运往前线的德国士兵。 不知为何,头等车厢的长官迅疾来到这破败的末等兵车厢。 高傲的长官弯下腰同坐在位上的男人说话,表情很是恭敬虔诚。他笑着上下抖动着他那硕大的红sE的脑袋。 受训六个月来,他还从未见长官笑过。他总是义正言辞的,b如他说他们应该为德军效劳,他们应该感恩元首让他们有机会为可亲的国家做出伟大的贡献。 几分钟谈话过后,长官迈着轻快的步伐餍足离开,车厢很快恢复沉静,只有此起彼伏如秋雨般淅沥的鼾声。 他见到那被长官媚好的男人,寂寥地将视线投落窗外,黑sE长睫在夕yAn中镀上令人驻足的绒光。他淡淡看向那些被收割过的光秃秃农田,铺着稻草屋顶的小木屋,以及萎靡不振拿着铁锹站在轨道旁g活的俘虏。 火车在靠近车站的一GU岔道上暂作停留,旁边有漂亮透明的桃心湖,很多士兵都下车四处溜达,芬恩跟着他们下车。 他脱去身上黏腻的衬衫,就着水源简略进行梳洗。 回来时,他见到那男人正弯腰在草堆里采摘野花,脸庞的寂寥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