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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秦笙屋里常点的梨花香还要清淡。谷雨轻轻的给秦笙按头,时不时问他力度如何,秦笙嗯了一声,很享受的拉长音,深喘一口。 按了好一会儿,就在秦笙昏昏欲睡之际,谷雨开口了“爷…您……您家里缺人手吗?奴…奴可以去您家帮忙吗?”秦笙听完愣了,这小家伙原来是这目的,秦笙陡然睁眼看谷雨,把谷雨惊着了,眼珠抖了抖,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定住心神和秦笙对视。 秦笙看他这模样,心想,这小家伙不是顶聪明就是太单纯,居然问恩客这种问题,但凡中规中矩的人家,谁会让妓馆里的人搅了?他是对他自己有多自信,秦笙冷哼一声,闭了眼,道“你去能干嘛?给我那八十岁快病死的爷爷喂奶,还是把奶头哺给五岁的幼弟?” 这话说的伤人,谷雨咬了咬嘴唇,没吭声,把这赤裸的羞辱咽进肚子,手上力度不减的伺候秦笙。秦笙说完也有点后悔了,但一想他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也打算淡着他,刚才替他解围就是见他可怜,人得知足,不能蹬鼻子上脸。 秦笙又躺了一会儿,眯眼瞧外面日头西垂,念今晚老母过大寿,不想在外多待,遂起身打算离开,谷雨没什么眼力见,笨手笨脚的踩着脚凳给他整理领子,秦笙拍开他手,他便不再动,垂着手看秦笙披上大氅。 秦笙走了,谷雨依旧是一脚赤裸一脚白袜,扒着门看他离开的背影,秦笙住了脚步,微微侧头,瞥见他神情复杂的站在门口,冷风吹起他身上的纱裙,更怜人了,羞红的脸又被寒风冻红,像被他喂了,又不肯带回家的流浪狗,秦笙狠狠心,再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