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纳闷,就听秦笙凶巴巴的朝他吼“愣什么神呢!呆头鹅一样,还不跟上来伺候,小爷我的头都要疼死了”秦笙拽了谷雨的手腕,迫不及待的往房里带,院子里立着的一干人眼睛瞪得溜圆,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家浪个没边儿的少爷,居然买了人回家。平日受缳雀使唤挤兑的丫鬟们都偷着笑,缳雀还不如个妓讨爷欢心呢,牛气什么! 秦夫人的脸色难看,缳雀的脸色更像是吞了铁疙瘩,噎的气都喘不匀。丫鬟们抿着嘴低头,掩饰自己飞起来的嘴角,护院小厮们松口气,终于闹腾完了,一院子人各怀心思。 房内却是另外一幅场景,秦笙躺在谷雨的大腿上,谷雨帮他按摩,像第一次在厢房那样。秦笙觉得谁的手法也不如他好,权当是买个按摩丫鬟了。 秦笙之所以怒发冲冠为……为小倌儿,也是有几分原因的。那天从奶姬馆回来,谷雨站在门口巴望他的场景就在他脑子里扎了根,他穿梭在花丛里,妓子们都摇着手绢说等您下次来,只有谷雨一言不发,神情哀切,被自己那几句刻薄的话伤了,也被这悲凉的人生伤了。 秦笙觉得他那呆样肯定是迫不得已进的妓馆,他心底那点良知在深夜被烧起来了,耳边谷雨的软声一遍遍诉说着他从良的想法,男人总是别别扭扭,逼良为娼又劝人从良。秦笙想了,赶天一亮就去找他,给他买回家来,不做那档子事,暖被窝做按摩也成啊。他一想自己会成为谷雨心里的英雄就浑身燥热,他无视缳雀的勾引,直愣愣扎进了鱼池子,想让自己暂时降降火,免得还没赶到天亮,把自个儿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