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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被猝不及防的踹在胸口,倒地不起。 是秦笙。 野汉们显然不把这个头缠绷带,走一步咳三下的清瘦少爷放在眼里,刚想动作,就被随后而来的秦家护院给拦住,秦笙实在是身体羸弱,否则定要对这几个野男人好一顿教训,他把大氅披在谷雨的身上,揽人入怀,冷言道“叫你们管事的婆子来!”遂夹挟着谷雨上了楼上的厢房。 谷雨迟钝到这会儿才想起来大哭,裹紧大氅涕泗横流。秦笙喘了几口粗气,身子发虚的将将扶住桌子才好站稳,想出言训斥谷雨懦弱蠢笨,却也没什么力气,拧眉瞪了几眼谷雨,脱力的坐在楠木凳上。 秦笙是来买走谷雨的,也就是替他赎身,秦笙这几年过夜的妓子不少,头一回赎人,还是个男人,秦笙都觉得自己不正常。奶姬馆的管事婆子宋姑婆一伸五指,秦笙呷了口茶,擦去额角虚弱的冷汗,“给他五十两”想快刀斩乱麻。 可是宋姑婆摇了摇头,拿了那五十两的银票掩嘴笑“爷,我说的五百两”秦笙想发火,却也没了力气,他生病,连气势都弱了几分,宋姑婆说道“这小子从进馆到现在,自己挣得银两都不过百,我培养他花了多少心思,糟蹋了多少鱼,这个价儿就值五百了” 秦笙一拍桌子“你别趁火打劫”吼罢又咳了几嗓子,宋姑婆更不拿他当回事了,劝道“您啊还是先顾忌自个儿的身子为好”,这话在秦笙听来一是笑话他没钱,二来是讽刺他身子弱,他脾气上来了,又甩了二百两银票,“就这么多,交卖身契!” 姑婆们只是笑着摇头,接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