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有些微红,这次没有喊他阿弟,只道:“晚宁,带我走吧。”

    墨燃已对家人心灰意冷,也无需与他们道别,更遑论以顿首礼感恩拜别父母。

    楚晚宁一手搂住墨燃的肩膀,一手托住他的膝弯,将他抱起,向停在不远处的牛车走去。

    墨燃搂住身边人的脖颈,头抵在肩部,悄声说:“阿弟,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说着说着,声音哽咽。

    听着墨燃的哀求,楚晚宁心痛地几乎无法呼吸,他的手一紧再紧,要陷进墨燃的皮rou里,颤声说:“好,我帮你。”

    人们结亲讲究晨迎昏行,楚父楚母请人根据楚河和墨燃的生辰八字演算了拜花堂的吉时。

    到了吉时,楚晚宁扶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让他小心跨过门槛,来到香案前。

    楚河全程笑嘻嘻的,他只知道今天人很多,很热闹,阿爹宰了一只鸡和一只羊,只顾着想吃rou,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一身红装的新娘子。

    炮声响起,到了该向祖宗牌位进香烛的时候。

    楚河不肯,只闹着要吃rou。墨燃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自顾自地燃香、俯伏,最后平身复位。

    楚父楚母都好言哄着楚河,只道那新娘子比那些死rou要香得多,希望这个堂能顺利拜完。

    墨燃今早一早就被喊醒,捯饬半天,昨晚又因为心绪郁结未曾进食,再加上楚河的一直不配合,他头昏脑涨,烦躁地想要推翻眼前的供桌,从盖头下窥见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楚晚宁被狠掐到青紫的手是他唯一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