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藏海忍着羞耻,将玉簪从xue中取出。果真是非同一般的精致,但他未有一丝不舍,推开窗子,随手将玉簪扔入窗外的湖水之中。

    他眼中毫无波澜,比湖水更显平静。良久,他起身清洗了身子,穿好衣物,随意束了发,又将枕下的木簪收好,胡乱收拾了行李,便不再留恋地离去。

    “藏海?”

    “是。”他应着。

    解差抬眼,确认无误后,示意身后之人拿了专属流犯的衣物和刑具,嘱他换上。

    藏海将袖口卷起,抬起手腕,配合着重新戴上镣铐。漆黑粗重的铁环映在苍白细瘦的手腕间,对比鲜明。

    “规矩都知道,日行五十里,不能多走,也不能少走。其间不准睡床,遇雨不准打伞,记好…别的也不必多说了,走吧。”

    许是临行之前交代过,这一路倒也相安无事。不知徒步行了多少日夜,终是到达了边境。

    解差将一行人交给了边境修长城的劳工头,完成差事便离去了。

    藏海以罪臣之身,贬来边境服役五年,自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只能穿着破旧的衣衫,住在透风的帐篷里,日日累到筋疲力尽。

    他知道自己容颜过盛,便没有如同往日那般,全把长发束上去,将墨发留了几缕垂在鬓侧,用以遮住绝艳的脸庞。日间干活时也尽量避免抬头,大多时候只埋头苦干,每晚到河边清洗完后,又故意重新在脸上抹了灰土。日复一日,倒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