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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取出茶叶,新一轮的泡起茶,为我注上新茶,我注意到她这次是轻轻抿着茶。 我没有搭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喝着茶。 收工时,一个个回到坑口待整区,工人在一一放回hsE名牌,取下白sE的,领回自己随身物品;而父亲会将跟白sE名牌挂在一起的木铃重新系上。在完成一日的工作後,他一出坑口最想看见就是母亲的笑颜;然後母亲会先伴着他一起随着其他工人也许是到公共澡堂区、也许只是溪水旁,在这段工人们清洗的时间,母亲会先回家将事先备好的菜炒一炒,待身上沾染粉尘的父亲洗净回来,一进门就能吃到热腾腾的晚餐,他们就这麽多年不变的过着日子。ㄚ姨,停下故事,喝喝茶,摇摇木铃,向是中场休息一样。 为什麽,系上木铃。听着明显动容、入迷的我忍不住问。 因为呀,那是个”入了坑,命是土地公的;出了坑,命才是自己的”,所以木铃随着疲惫出坑的身影晃动,早一分的从黑暗中稍来出坑的平安,也早一秒让坑外张望的亲人,放下一颗提在喉尖的担心。听见木铃声,就知道这一日的平安无事。出了坑口的父亲也能一眼看到母亲的笑颜。 那个老木铃是父亲亲手制作,只为了想要能早一刻安抚母亲,是不善言语的父亲,用剩余的坑木一刀刀刻画出来的,”阿梅,这个木铃不要看他丑,声音还是很好听的,这个我每天都会戴着,这样,放工时在坑口外你就不用一直抬着头张望,怕在一群工人里找不到我,以後,你只要听到这声音就能知道我无事,一切安好,不用再一直一直提心吊胆急着寻找我;若听到木铃声,要笑着,我想要一出坑就能看见yAn光下有你的笑容。”那时馆长的父亲是这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