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抚着脸颊,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被打,那火辣辣的疼痛如此真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大笑不已,笑声在病房里回荡不休。 褚月存慌了,她喊来医生,然後我在每个夜晚都被迫打入镇定剂。 出院以後,褚月存带我「回家」。环顾自己的房间,我依然觉得满心的异样,无论是摆设或生活用品,甚至是架上的书籍,与衣柜里的衣服,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将我不喜欢的东西全部丢进纸箱,堆放在床下,购入许多我喜欢的东西。我丢掉文学,放上居家布置与财经杂志;丢掉一堆宽松的洋装,换上贴身的上衣和短K;同时我也剪去了一头长发,并去穿了耳洞,甚至在手臂上刺青。 褚月存无法接受我的转变,她Si命拉着我要去看心理医生,她宣称我生病了。 不,我没有生病,我的身T轻盈极了,唯有当我画上浓妆,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看着自己喜欢的书籍时,我才能真切感受到自己活着。 「原先我们怀疑褚心岑小姐是因打击而暂时失去记忆,但现在或许要大胆假设另一种状况。」眼前的医生莫约四、五十岁,姓曾,隶属於JiNg神心理科。 「请问,你的名字是?」曾医生脸上有着温柔的微笑。 我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什麽不知道?你叫褚心岑!心岑啊!」褚月存激动地在一旁叫嚣,甚至伸手打了我的手臂一记,但她脸上带着泪痕。 看着这样的她,我并不觉得心疼,只觉得很烦,就算她一直宣称自己是我的母亲,然而对我来说,她更像是一个限制我、管住我的陌生人。 那个家是监狱,她是典狱长,我是囚犯,被迫接受一个我不能认同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