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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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只听见长长的滴声。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又回到同李译一起租的小房间。 我的枕上一片泪湿。 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猛地抱拥住头发如鸡窝的李译。 凌晨三点,他起来偷吃我买的蛋糕,被正哭得满脸是泪的我撞见。 本来是要解释,因为我抱他,脱口而出的都变成了脏话。 一瞬间,我们之前的所有嫌隙也都通通化解了。 那天后,我再也没梦见过从前的事,仿佛它们都随着余怀青的呼吸一般停止了,继而灰飞烟灭。 我真的重活了一次,货真价实。 师母恢复得很好,珊珊也准备继续读书,开始走她喜欢的研究道路,一切如旧。那段失败的婚姻,那个使家人心痛折磨的丈夫与父亲,大家都没再提起。师母说,以后我就叫她mama吧,干妈也好。我答应了,所以今后,也就没有师母。 大多人都是迟钝的,总要捱一捱,等一等,才能忽然间醒过来,平复过来。 日子不知不觉也过去。 三个月后,我搬出了和李译合租的公寓。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新住址,包括珊珊和李译。 一是害怕张明生再找上门来,二是因为我在做去东南亚的准备。 从道德和人生追求上,我不想去,从道义上,我非去不可。 我已做好为李译的职业前途增砖贴瓦的准备。 虽然我已经向他透露过,我曾在街上见过两个与死刑犯极像的人。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追查,詹韦清就因为赌博被驱出家门了,随便塞了一笔钱,从此就算和詹家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