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狱
插着一根长棍子从屁股捅穿道肚皮……太惨了太惨了……这得多大仇怨呐……” 两名嘀嘀咕咕的灵仆恰恰从巍峨高耸的红楼外路过,一阵甜腻的桂花香被夜风吹散,带着一股阴寒的冷气。 司南泊伫立窗前,空洞的眼睛里装满嗜血的阴鸷。 前段时间,他送了几只小鼓给孟欢。鼓面细腻无比,也不知是什么皮做的,摸起来冰冰凉凉舒服极了。轻轻敲击,小鼓便会发出沉闷宛若沉吟的声音。 许是觉得风大了,他将窗轩阖上,接着步子轻柔地走到床榻前,色调嫣红的大床上,沉睡着一名青年,他周身都缠着白布,某些地方还在渗血。 司南泊并不在意,他抬起对方一只手,缓缓摩挲自己的侧脸。冰冷的眼神中闪动一丝光泽,好似小小石子沉入了寂寞的湖泊。 “面儿,天又黑了。你怕不怕?”司南泊说着,劲瘦的手指提了提被角为闻面掖好,沙哑低沉的声音好似来自千年的叹息,“葡萄都快烂光了,再不起来,就没得吃了。” “你不是总和我吹嘘,自己血比护城河还深吗……面儿,你又在吓我,是不是?好玩儿吗……呵呵……怪我把你丢进泣灵城……” “可那是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面儿,欺负你的人我都惩罚他们了……我给你做了一张皮榻,醒来就能试试舒不舒服了,我还做了一个拨浪鼓……等你醒来慢慢玩儿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浅淡的呼吸。 司南泊松开闻面的手,自个儿坐在床沿,脑袋埋在掌心见,深深吐气。 这司南家,是时候好好整顿了。 这不是一个家。 而是地狱。 半月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