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次日清晨,时乙早早起床,在他并不熟悉的开放式厨房里做好早餐端到晏从锦卧室门前,敲响男人的门,“晏哥,起了吗?我做了早餐。” 没有回应。 但是有了昨夜的经验,时乙又故技重施地等了一会儿,说:“早餐放凉再热的话口感会不好。” 如他所料,五分钟后,晏从锦开门,神情如冰山顶上的积雪高不可攀。 他啧声,忽而被时乙腕上的痕迹吸引过去,微微眯眼。 时乙心跳快了一瞬,他分明看清晏从锦的眼神刚才闪烁了一下。 他太了解那是什么情绪——兴奋。 一时之间,他好像从中参破了什么,勾了勾唇角。 他生性敏感,有过于常人的洞察力,因而十分容易地捕捉到晏从锦对于他腕间伤痕的投目,可他也如同一只jian诈狡猾的狐狸,蛰伏着满心算计,一步步接近他的猎物。 晏从锦不再挡住门,转身往卫生间走,懒懒地说:“你起得挺早。” 时乙跟在他身后进入卧室,端着早餐到书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闹钟,上头显示着“10:13”,他坦然地说:“不早了。” 再次看到书桌上的笔筒,他恶狠狠地看一眼,伸手把它推到角落,将餐盘上的白粥和自制三明治依次在书桌上摆开。 又去厨房里倒了一杯刚泡好的牛奶回来,他摆弄着,忽然腰上一紧,陌生又温热的气息里夹杂着薄荷的清凉,悠悠地拂在后颈,他浑身一僵,有些失神,还有些无措。 他从未与人有过这样可说亲昵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