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
鸟,而他就是这只鸟不怎么合格的伴侣。 施泽弯着脊背慢慢地擦拭父亲的手臂,突然想到应该让父亲把上衣脱掉凉快一下腋窝,那里现在一定又热又闷。可是施明舒现在不怎么安稳地躺在床上已经难受得微微皱眉,他实在不想让父亲坐起身子,父亲一定没什么力气,会很不舒服的。 施泽思考之后轻轻放下手里已经再次变捂热的毛巾,从床的另一侧爬上去,把上半身靠在床头坐在父亲旁边,还没贴上就已经感受到身边人身上散发出的热气,他心疼地抚了抚施明舒光洁的额头,平躺着的人就又强撑着睁开眼睛,视线凝聚之后侧了侧脸无声地询问儿子怎么了。 施泽把手插进施明舒的后背和床褥之间,托着他的身体让他缓缓坐起来靠在自己胸膛上,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他立刻感受到父亲身上guntang的温度,隔着一层布料也清晰地传到他身上,跟父亲突出的硌人的肩胛骨一起刺他的心。 施明舒的身体太轻了,他没用多少力气就轻松地把他托起来。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具身体,里面装着个比施泽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柔韧的灵魂,这个人用他单薄的身躯托起自己儿子十七年的平安健康。 施泽小时候确实没生活几次病,所以连照顾病人都不怎么熟练,他笨拙地用手顺着父亲的前胸,让他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一手从他的胸腹穿过搂着他,一手撩开施明舒上衣的下摆,嘴唇贴在他耳边解释:“爸爸把衣服脱了散散热,马上就好。” 他的声音很低,但带着压抑不住的粗喘,他在紧张,因为他意识到现在他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