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
其实施泽对那个素未谋面的mama并不太感兴趣,曾经的几次好奇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看到其他小朋友都有只有自己没有而产生的小小攀比心理,或是在自己遇到困难时的一丝埋怨:哼,我是你的孩子,你把我生下来,怎么能不照顾我!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再看看爸爸晦涩的表情,施泽顿时觉得自己又惹爸爸伤心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轻轻环住了坐在身侧沉默的父亲的脖颈,扑进父亲怀里,脑袋埋在颈窝不肯出来,用闷闷的声音笨拙地哄人:“爸爸别难过了,咱们两个人也能很好的。” 施明舒的脾气一直很好,脸上总是带着微微的一点笑,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年轻,仿佛岁月都对他偏爱两分,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施泽几乎没和他吵过架,偶尔使性子发脾气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胡闹,父亲每次都会默默等他冷静下来再耐心地哄他,让他不要生气,给他讲道理,给他剥开颗酸酸甜甜的糖吃。 施泽看着父亲的那一点笑,不管多大的气也就都发不出来了,只好顺着施明舒的意思,张开嘴叼住糖,努力板着脸假装气还没消,骗父亲再哄哄自己。 现在那个从来不用主动去哄人的小孩,胡乱摸索着父亲的背,一边说着“爸爸别难过了。”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父亲的身体太单薄了,他们的胸膛相贴,施泽小小的手臂揽过父亲的背,好像抱着片纸片似的,肩胛骨突出来一点,yingying的硌着他的胳膊。 施明舒缓缓地重复着怀里小人儿的话:“是啊,咱们俩也能好好的。” 施明舒知道不管儿子再怎么聪明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