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mama呢
,然后把小孩抱起来,往小屁股和自己大腿之间塞进一个医院里买的、比外面贵两倍还多的抱枕。 留给施明舒休息的时间实在太少,白天要在病房里照顾施泽,傍晚抽空回趟家画会画洗个澡,没歇一会就又奔回医院哄施泽睡觉。有时候施泽睡不着,施明舒还要陪着他聊天。 有一天小孩到了夜里一点多还没睡,施明舒困得脑袋发晕,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陪施泽说话,孩子说的什么他也听不太清了,只能含糊地回应,手还不忘在孩子温热的额头上按揉,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栽倒。 然后施泽就托着父亲那只从他额头上滑落的瘦削的手,第一次问出了父亲关于母亲的问题:“爸爸,我mama呢,她为什么从来不来看看我?” 回答他的只有父亲粗重的呼吸声,施明舒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施泽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施明舒当时正在喂他吃饭。小孩觉得住在医院连吃好几天的病号饭,嘴巴里都苦苦的,对父亲撒娇,撅着嘴巴说要吃甜甜的小蛋糕,于是施明舒就趁着小孩不用输液的时候跑到一站地外的蛋糕店给他买了草莓奶油蛋糕、熊猫形状的小饼干、有奶油和水果粒夹心的泡芙,装满了一整个纸袋子。 施明舒把袋子递给施泽,哄着他先自己挑一种想吃的,爸爸要去上个卫生间。 施泽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示意父亲快去快回,自己则埋头挑着漂亮的小甜点。 施明舒看着儿子发顶的一个小发旋,轻轻笑了笑,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病房里的卫生间,快速褪下裤子,检查自己的内裤外裤上都没有沾上血,这才松了口气,整理好衣物出去哄施泽多吃点东西。 施泽就是在这时问出了那个问题:“爸爸,我mama呢?她为什么从来都没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