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剑】蛊
那人才动弹一下,上了轿子解开绑着剑无极双腿的麻绳,捡起角落的盖头盖在他头上,又将牵红塞进他的手里,笑道:“可以了吗?” 这场婚礼极其简单,剑无极连拜天地都不用拜,就直接被那名男子带着进了喜房,说是喜房,不过是临时搭凑起来的场合。初进房屋之时剑无极便嗅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几乎要将他呛出去。但门已经被人关上,他伸手扯下头上的红盖头,便看到床榻中躺着的一具躯体。 那是一名迟暮老者的躯体,浑身枯槁如流尽水的河床,喉咙中卡着一块痰,几乎是呼吸都很费力了。他掀起一边的眼皮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随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纷乱又有序,让剑无极想起他在戏楼看到的一些过路的军人。 门被人打开了,外面的天还没有黑透。夕阳还挂在山巅将落不落。一名白发的男子站在门口,紫色的瞳孔格外显眼。 床上的老者陡然情绪激动起来,他想挣扎着坐起来,目眦欲裂面容狰狞。 剑无极没来得及上前一步,便看到那名穿着军装的白发男子快步走上前来,迅速掏出枪,只听到一声枪响,随即是鲜血崩出来溅在地上的声音,血溅得哪里都是,剑无极没有来得及回神。 他突然感觉莫名的懊恼,他明明是被人送过来冲喜的,可是把人冲没了。 一名少女走过来,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剑无极脸上的血。就在这时剑无极突然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了少女拿着手帕的手,想要说什么却又突然说不出来了,他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回去哪里,”接他进来的男子此时换了一身朴素的深蓝衣袍,长发被一根发带绑着搭在后背上,背着手走进来,食指中指并拢在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