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回雪,微c
州有些出神,他想,他哪能、哪敢跟勾别人脖子一样去勾盛染,那么修长雪白……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因为常年运动,结实的手臂上微微凸起着青筋,他嫌弃地移开眼,就这,把人家勒坏了怎么办。 高景还在说,没注意讲台上的英语老师正沉默地盯着他,班里不少同学跟着老师的视线往后看,脸上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高景啊,别只跟季长州说了,你上来说吧。”老师笑眯眯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把讲台让给你,你上来对着全班同学舞,让我们大家都开心开心。” 高景顿时收声,刷地站起来,可怜巴巴地认错:“老师我不说了。” 班里“轰”一声笑开了,所有人转头注目最后一排。盛染听到季长州的名字,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季长州一回神,就跟盛染的视线对上了,明明老师的主要炮火是冲着高景去的,他是连带着被点了个名,可这会在全班的哄笑声里看到盛染略带笑意的眼,季长州心里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像丢了次大脸一样,窘得后背发僵。 想把高景这个二百五给捶一顿。 盛染很快就回过头去,但季长州的后背直到老师开始讲课才慢慢放松下来。旁边高景坐下后长吁短叹,悄声连呼“好险好险”,一转头对上季长州恶狠狠的眼神,吓得往旁边一挪:干嘛?吃错药啦? 季长州记仇:放学给我等着。 高景离他远点,什么毛病,莫名其妙。 季长州往斜前方瞅了眼,盛染肩颈舒展,手里拿着笔,坐得很端正。他的眼往人家后颈上飘了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