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
在苍水待了仅仅七天,但一下机,两人呼吸着平城熟悉的空气,同时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失落感。 坐在贵宾休息室等人取来行李时,季长州郁郁地对盛染建议:“要不我们现在就掉头回去吧。” 回苍水,或是任何一个远离他们所熟悉的人群的小城镇,继续过只有他们两个、没有旁人打扰的生活。 盛染也挺郁闷,听了他的傻言傻语,冷声道:“你当我不想吗?少说傻话了。” 行李取来,两人随着地勤往贵宾专用停车场去,季长州一路垂头丧气,回想这一周,脑海里除了快乐就是更快乐,除了爽就是加倍爽,发生的全是他去之前连想都没敢想过的幸福事:能和染染像那样几乎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生活中除了彼此再无其他事,美好得简直如梦一般。再一想明天就要重回学校上课,他们周围又会充满各种其他的人、应付许多其他的事,宿舍隔音条件也不好,他一旦干起来必定会弄得地动山摇,染染估计不会让他放开了做……巨大的落差感击倒了年轻的男孩,令他忧郁地低头叹气。 从前的快乐狗子现在正落寞地耷拉着头顶无形的耳朵,盛染无奈,“季长州,临走在车上的时候我看你还挺兴奋的作弄我,飞机都飞到一半了你才开始郁闷,你反射弧够长的!”他从前天就开始暗自忧伤了,结果一看季长州开心得没心没肺阳光灿烂的样子,他还觉得自己矫情,给自己做了一番诸如“不管是在哪里,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的心理建设…… 盛染想,季长州这种能把快乐维持得很久,烦恼压缩得很短的性格,其实挺让他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