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不一样
不能自医32 老王离开家的时候,自然不能想到,他居然还要将人连须带尾地带回来。一路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苏逾白倒是恍若无事人一般,走上楼,神态自若地要了热水来洗漱。 他洗完便进了自己房间。那屋子窄小,一张竹床便占了大半地方。黑黢黢看不清楚,静悄悄儿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苏逾白走到窗前,外面有一棵杉树,和这吊脚楼一样高,轻轻摇晃着,树枝一下一下磕着窗户。 他摸出朱哨来,吹了一口。 伏肆的脸从杉树枝上探出来,面对面和他望着。 苏逾白伸手将他的银面具掀下来,就像从树上薅一个桃子。 无论多少次,他看着那张脸,都会有生出舒然的赞叹。仿佛一幅讨人欢喜的画,一阙值得玩赏的词,便是刚刚合上了集册,明知它就在那里,又忍不住想再翻开来看看,见它依旧如此,才能放下心来。 苏逾白一个手指戳在那眼睛洞里,勾着它转动起来:“在树杈子上蹲着做什么?进来。” 伏肆居然迟疑了一会儿。 “现在还训练吗?” 他问。 “今晚不,”苏逾白道,“这么晚了,谁还要和你玩,进来睡觉。” “守夜是伏卫的任务,”伏肆道,“您不让我工作……” “你最近话好像有点多。” 伏肆张了张口,沉默着跳了进来。 他落地的声音很轻,比一片树叶被风吹掉在地上还要轻。苏逾白打量着他,他身上有着刚洗过澡的冰凉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