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逢/修罗场
太阴,跟沉溺简单说了话就拉着人要走。 这下反倒是太阴挽留他们了,可赴月不打算理他,沉溺也没能多说什么,只听到身后的太阴扬声唤道:“如愿,我叫阴如愿。” 嗯,如愿,我知道啊。沉溺这一颗心,在阴如愿回答时好似泡进了蜜糖罐子里,诸多心绪都被那一份满足感淹没。 他还活着,真好。连赴月给的压迫感都随着这一认知减轻了不少,沉溺总觉如梦似幻,被赴月捏住脸时才有几分真切。 “你这是什么眼神?” “……”沉溺的一瞬慌乱逃不过赴月的眼,可他仍觉自己尚有一线生机,犹疑着答道:“我,在谷中许久未见生人了,难免有几分高兴……” “你觉得你。”赴月说着一顿,扣住沉溺腕间的手亦在收紧,他这居高临下的睥睨,让沉溺一颗心都在随着他手上力道紧缩,“骗得过我?” 一锤定音的宣判死刑。 “喜欢看外人?封疆不够你看,还是我也不行?”赴月言及此不觉哼笑了声,那俊逸眉目染了几分嘲意。 太搞笑了,沉溺看脸?他们师兄弟三人就没一个丑的,甚至谷中人都怀疑云梦是不是看脸挑亲传,这华山武当和暗香,一个长得比一个俊,偏偏沉溺无论在谁脸上停留的视线都没能超过一刻的。 赴月是很典型的道长,为人冷漠,寡言少语,他修道十数载,情动时亦隐忍克制,那一袭白衣从来纤尘不染,与墨色交融中,谱写太极两仪。 他的眼,眉,鼻,唇,乃至规矩束起的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