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的茶馆,我的小刀
吃干饭。 我回到那养育我的清秀的水湾,白日,和乡亲们一起拌泥巴坨,得一个女劳动力的工分;晚间,读从学校拾来的各类书籍,记大段大段的笔记。忽然,大队建立文艺宣传队,我成了其中的一员,并担当编导的重任。每月一台新节日,都出自我的“大手笔”,父母官满意,乡亲们赞扬,给我记八成劳动力的工分。于是,我又编,我又导。这一年,我十五岁。多么红火的时代,多么红火的行为。 “复课闹革命”,我被推荐上高中,学校组建业余文艺宣传队,我当选为副队长兼编导。两年时间,共写了一百多个节目,演出也有一百多场。我有了瘾,不写,手就痒,不写心就慌。高中毕业,我回乡担任民办教师、大队会计、团支部书记,据官方人士透露,还是作未来的大队党支书对象培养的。身兼数职,好忙。再忙,我也没有忘记写。因为忙,接触的人和事就多,接受的信息也就多,要写的东西自然多。这段日月,我写报道,我写评沦,我写节目,我写、诗歌、散文。三两天一篇,简直像发了狂、着了魔。夏时蚊叮,我把腿脚藏进水桶里;冬日风咬,我把身子裹进棉被中。上天的眼睛最亮,看清了我的行为,看透了我的心,没有让我的汗水白流,县广播站采用了我一百八十篇通讯报道稿,成了全县有名的农民通讯员。县委书记白连清亲手在全县先代会上给我颁发了奖状,并要我在大会上作了典型发言。《湖南日报》《工农兵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