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驱蠹贼失计反遭殃 感蛇妖进言终
元吉之祉,见“易泰卦”。抑皇甫之权,割艳妻之爱,见《诗小雅》。则蛇变可消,祯祥立应。殷戊宋景,其事甚明,殷王太戊时,桑谷拱生于朝,太戊修德,而桑谷死;宋景公时,荧惑守心,景公修德,而星退舍,并见《史记》。幸垂察焉。 看赐奏对,也是隐斥权jian;不过语从含混,未尝指明阉党,但就妇女上立说。此时灵帝尚未立后,只有乳母赵娆,一介女流,未能周知外情,因此赐尚得无恙;唯所请各条,终归无效,徒付诸纸上空谈罢了。小子有诗叹道: 衰朝谁复重忠贤?主暗臣邪总不悛! 尽有良言无一用,何如刘胜作寒蝉? 内政虽乱,外事还幸顺手,当由边疆传入捷报,乃是东西羌一律讨平。欲知功出何人,待至下回再表。 窦武之死,其失在玩;陈蕃之死,其失在愚。彼曹节王甫等,蟠踞宫廷,根深蒂固。太后嗣主,俱在若辈掌握之中;即使谋出万全,尚恐投鼠忌器,奈何事已发作,尚出轻心耶?武之误事不一端,而莫甚于出宫归府,不先加防;蕃与武密谋已久,仍不能为万全之计,至闻变以后,徒率官属诸生,持刃入承明门,岂寥寥八十余人,遂足诛锄阉党乎?诛阉不足,送死有余,何其愚也?然则二族之横被诛夷,迹固可悯,而实由自取。刘瑜尹勋以下,更不足讥焉,张奂为北州豪杰,甘作阉党爪牙,罪无可恕;至妖异迭见,乃请改葬蕃武,朝谒太后,欲盖已往之愆,宁可得耶?谢弼官卑秩微,犯颜敢谏,虽曰徒死,不失为忠,是又不得以张奂例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