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旧城
。”明溦闭起双眼,轻道。 扣握着她手背的一双手陌生而柔软,他的身躯沉稳,但她觉得他是脆弱的。那是一种极其少有的,沾着同情与慈悲的脆弱。明溦从身后搂着他,静听着清泉石上,明月疏朗,既是渐渐清醒,又像是b方才更为困惑。 “西夏旧臣因不满宇文疾专权,曾设计试图将他截杀在猎场上。沾毒的羽箭伤了他的一只眼睛,而后毒物入骨,他……再不是从前的样子。” 谢行并未询问他从前是什么样子,因为他能清楚地记起容嫣从前的样子。他第一次见明溦时曾有片刻恍惚,二人气质相反,一人娇俏活泼,一人疏冷高华。那时明溦端坐在群臣夜宴之中笑出了淡淡的风情,容嫣端坐在沉沉的帘幕之后,珠翠绫罗,烨然高贵,凌然而孤独。 “倘若没有宇文疾便没有如今的我。但倘若没有他,我会b现在更为……” 明溦一时语窒,谢行捏了捏她的手,道:“单薄。” 她讶然抬起头,谢行转过身,道:“我可以将寒山晚钓图给你。但你需得为我做一件事。我要你替我入g0ng,向帝君带一句话。” *** 数日后,谢行往崇州北上,明溦到安平镇渡口收一封信。这封信来自渝州城,乃是她避开许多耳目,刻意托人秘密辗转带来。她为避开容家耳目,专程作寻常妇人打扮,出门前她还刻意吩咐管家,令他记得为她留个门。 刚行至谢家宅院下的石梯时,一个锦衣华服的人已在此恭候多时。彼时也恰是h昏,浅草香气未退,明溦见了那人,蓦地浑身绷紧。一辆新雕的漆红马车停在石阶尽头,他绽开灿然笑意,收了折扇,恭敬朝明溦行了个礼。 “师父。我来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