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飞鸟
头。持刀的人脸sE苍白,尚且虚弱,但他身披甲胄,一马当先,他的眉目凌冽而冰冷,眼底空空荡荡,浑身只剩戾气。 这是成帝曾暗合众臣保下的人,是他身在病中也心念其平安的人。他是大梁国的新生之力,他的继任者,他用来制约容家的棋子与传承自己遗命的工具。他拔出了军刀,成帝倒朝一边。巨大的怨愤与不甘令成帝拼着最后一口气,捂着x前伤处,颤巍巍地指着他。 容嫣早被这一番变故吓得呆了。却见傅琛走上前,蹲下身,朝成帝伸出了手。 “……不孝逆子,天打雷劈!” 他还没有说完,军刀再次入T。 鲜血混入薄薄的雪地之中,混着W水一应朝午yAn门外流淌而去。傅琛疲惫地站起身,不看容嫣,不看任何人,收了刀。已是夕照时分,城墙与天sE的交接之处落日熔金,这荒颓而YAn烈的景象与那日奔逃之时悄然重合。 片刻后,一个亲卫颤巍巍走上前,单膝跪地,捧着他的长刀,扬声道:“吾皇万岁!”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亲卫与禁军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万岁之声响遏行云,傅琛静静看着,既没有心愿得偿的快慰,心下反倒空茫茫一片。 “你……!你以为这就万事大吉了么……?!” 容嫣不管不顾,状若疯癫,指着傅琛大呵道:“你弑君,谋逆,即便你今日谋得权位,你的江山也并非由你的子孙来……” 她的咒骂声不绝,傅琛皱着眉,静静听着,远远看见承乾殿渡金的屋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在如cHa0的喊声响起来之后,那屋檐下的麻雀拍着翅膀越飞越远,仿佛飞出了囚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