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中
“先生?” 凌鹿的泪突然滑出眼眶,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拿着毛毯的空姐被吓了一跳,他抱歉地冲手忙脚乱递过来纸巾的女士笑了笑,别过头将自己的眼泪拭干,“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空姐连忙摆手表示尊重隐私,她低声询问凌鹿是否需要毛毯,长途的飞行建议旅客保证睡眠时长,以避免不必要的晕机。 凌鹿眼眶红得像只兔子,接过空姐的毛毯,又扯出一个浅浅的笑,轻声道谢。空姐于心不忍,她感觉这位漂亮的乘客仿佛随时都会碎掉,只是在她这个外人面前,强撑着保持自己最后的体面。 “您……”她斟酌措辞,“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叫乘务员,千万别硬撑着。” “多谢。”凌鹿闭了闭眼,应下了空姐的好意。 他散开毛毯裹紧自己,却难以汲取一丝一毫的温暖。隔着遥远的大洋与时差,他甚至难以预料赵庭如今在做什么。 在和那个对他有热烈爱慕之心的美人发小zuoai吗?赵庭也会允许Janecao他吗?会意乱情迷地高潮时,像叫自己的爱称一样,喊Jane“宝宝”吗? 会让Jane,代替他的位置吗…… 凌鹿痛苦地闭上眼睛,只要一想到赵庭身边再也没有他的位置,赵庭的温柔也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凌鹿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痛得他呼吸困难。他好想立刻钻进赵庭温暖的怀抱里,听赵庭温柔的爱语,再说一次想和他往后余生。 他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般,如此清晰又具象地体会“爱”。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他胸腔,去剜挑心脏里有关赵庭的所有角落,纵使痛得难以呼吸,可凌鹿却不愿意把赵庭完整地从自己的皮rou里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