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
于是她扔掉了那支尚在滴墨的笔,问寒生:“他在哪?” “长秋宫。” 长秋宫一时慌乱起来,脚步匆匆的宫人引起赵珈惊疑,他更是缩成一团不肯出去了。 宫里又很快沉默下来,赵珈只听得有人朝他走来。 “是殿下出来还是我进去?”不等回答,陆飞云提腿走了进去。黑漆漆一片,赵珈的呼吸声出卖了他。 两人看不见各自神色,一时无话。 少顷,赵珈抱住了陆飞云。 “殿下这是何意?” “我只想留在宫墙内,臣想当重光的父亲,臣想当陛下的正君,臣想和陛下一起睡觉。”赵珈改了称呼。 “殿下口中称臣却分明有不臣之心。” 1 赵珈无端受了指责,惶然下跪,被陆飞云抓住领口,解释道:“我并不是让玉贞来当我的臣子。”陆飞云在来的路上甚至想把他囚禁在宫中永不示众,她要让赵珈做她的所有物,鸟雀和灵魂。 话没有说清,但也不必再说,点到为止。 “殿下去看看赵清吧,他要离开长安了。” 赵珈垂下头,他和赵素赵清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什么时候变了呢。 “我不去。” “那殿下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捉你?” “......我不知道。” 陆飞云拉着他走出石洞重见天日,翘唇笑道:“玉贞说不知便不知吧,见不得人的隐情忘了最好。” 婚礼按照楚国规程来办,陆飞云请了祭司来教对此感到陌生的赵珈。这阵子他一直神情恍惚,婚礼当晚他才有了真实的感觉。黑底金绣的凤纹华服比他当年冠礼时的礼服有过之而无不及,高台对他来说不是婚礼举办地,而是他被众人献给神君的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