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
的气味在马车中分外浓郁。晏明彰看着他接过手炉,整个身子好像都要钻进温容怀里,忍不住轻咳一声,扯着他的袖子向自己这边靠:“阿麟,你要挤着师父了,让我也暖和暖和。” 澹麟冷冷地瞥他一眼,但手上动作却十分大方,将那手炉塞到了他手里:“你拿着,我不冷。” 马车的地方有限,一下子坐了人高马大的男子确实有几分拥挤。温容向角落靠去,为他二人多空出一些地方,抬头道:“打听得如何?” “果然不出师父所料,说起柳娘子时,李香兰神sE有异。虽然她掩饰过去,但怎么看也不对劲,”晏明彰语气略一停顿,“况且那日我在圆山镇打听了一路,都没问到薛三郎与柳娘子合葬在何处,若是寻常冥婚,有什么怕叫人知道葬在何处的?” 澹麟不动声sE地用袖子遮挡,将晏明彰怀中的手炉拿了回来,掩在自己袖下,也低声道:“今日我们刚到圆山镇时,镇上摊贩也说,柳娘子染病前几日还上街买过喝茶用的物件儿,看着不像T弱的样子。即便染了风寒,只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便去了,着实有些奇怪。” 温容皱起眉头。 马车外寒风呼号,马蹄声在邸店前停了下来。 “还有一处可疑,灵霄山的齐道长说做道场后,柳娘子将那yAn牒贴身收着,十分看重。她素来信因果之说,请齐道长填寄库钱时也万分虔诚。以她的X子,定会将yAn牒妥善保管,”温容似是想到了什么,手上一紧,“且她身故,那纸yAn牒明明该焚烧后和她一起葬入地下,可并没有,这极有可能是——” 晏明彰猛地抬起了头。 “柳娘子在与薛三郎冥婚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