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
尘阶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喘出的气弥散在水牢里。 他真的很不喜欢水牢,会让他想起之前在千机楼的事,压的他喘不过气。 三次,确实是难熬,两个时辰到了萧祁就来了,他并不是喜欢刻意难为别人的人,给尘阶解了手铐,看着尘阶径直倒在地下,瞳孔都失了焦距,涣散了起来,萧祁敛了敛眉,放在尘阶的鼻子下面看他还活没活着。 虽然微弱,但是活着就行,他起身走了,严屿当初被他们推出去当庄主,就是因为他们几个都不想管理庄里的事,结果那小子举行典礼的时候就宣布了以后庄内设六堂,把他们几个都安排了职务,自己乐得清闲去了,导致他现在事情多的要死。 尘阶裹着湿透的粗衣,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曲线都清晰起来,让他隐隐有些耳红,但是也习以为常,拿了那床被褥就挪动着步子朝后山的湖走去。 他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探头一看,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 没有柴了,尘阶搓了搓手指,但是他也不能穿着湿衣服乱跑,会被罚,尘阶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去捡一点,先把这次用的凑齐。 他真的好累,身上还在隐隐闷痛,内伤倒是缓和了,萧沂的药自然是好用。 尘阶在林子里找了好一会,才找到能够这一次用的柴,这片林子其实很潮湿,他又没带斧子,只能捡一些枯枝败叶。 他脱了外袍,架在好不容易生的火上,只穿着里衣然后开始搓被褥,幸好水牢是流动水,并不脏,要不然又要洗了。 萧兮来的时候看见尘阶已经穿着外袍晾里衣了,常年不见光的腿露在外面,在水盆旁搓着被褥,膝盖上因为上次的罚跪和水牢都是淤青,透着紫色,腿上都是一道道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