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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把另边耳朵留给他,好像在等他讲话。 “饿了没有?要不要喝奶茶?” “不饿,不喝。” “听什么呢?” “问来干嘛?反正你也不喜欢听。”他用着赌气的口吻,嗓音却低下去,带着许多沮丧。 贺品安于是不问了,招呼不打一声,拿起另一只耳机塞进自个儿耳朵里。 没有声音,阮祎什么也没听。 贺品安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他搬着板凳,坐得离阮祎更近些。隔着厚实的冬衣,他们大腿贴着大腿。 双手交叠着,平日的游刃有余全没了,他半晌找不着一句能传情达意的话,寻摸一圈,总算拉来只替罪羊。 他说:“怪那破影院暖气开得太大!” 阮祎于是瞥他一眼,原本还想装一装冷脸的样子,别开眼时,却已忍不住笑了。 “我以为你烦我了,你后悔了。我们这么多天没见,你一见我就打瞌睡。” “哎哟,你这小脑瓜真能想。” 贺品安听他低着嗓子抱怨,心下什么别扭也没了,也不管还在外面,大大方方地把人揽过来,摸了摸头。 等进了餐厅,阮祎点了一桌子喜欢吃的菜,转头又把这茬儿给忘了。 吃饱喝足了,贺品安想带着阮祎四处走走,这回却轮到阮祎犯困了,两只手耍赖似的挂住男人的胳膊,贺品安只好将他带上了车。 他把车开入地库时,手机正巧进了个电话。丁谢东打来的,阮祎看到名字,一愣,好像不知该作何反应,忙将脸别开了。 任由那振动响了几声,贺品安停好车才按下接通,